這幾天重讀蘇德曼的《憂愁夫人》。

 

有一年走了一趟劍橋,冬日的劍橋蕭瑟凄冷,楊柳雖仍低垂水面,大部分樹木則只剩光禿禿的枝枒,河面上只點綴一兩艘輕泛的舟,無聲的灑上一層淡淡的哀愁,當時我聯想起蘇德曼筆下的憂愁夫人。

 

《憂愁夫人》作者蘇德曼(Hermann Sudermann,1857-1928),即使在今天的德國,蘇德曼的作品已變得默默無聞,連名字也很少被人提及,遑論台灣。大概其作品被評論家們毫不客氣地批評不夠深刻,只流於表面技巧,例如蘇德曼在很多句子裡他會用場景或是物品間接地表達出人物的情緒與情感,像是悶熱的空氣隱約傳達出可能下雨的訊息般那麼可以感受得到,但他不會赤裸裸的攤開。其實《憂愁夫人》就是蘇德曼青年時期刻苦勤勉的奮鬥史。

 

書中的主角保爾憂鬱而且卑微,他的母親伊莉莎白歷經艱辛,帶著憔悴的臉和憂鬱的微笑,過著真正困苦的日子,當她的幼兒要求講故事時,她講了憂愁夫人的故事,每當悲哀時,這位淚痕滿面、黑眼睛的憂愁夫人總是來探望她,保爾希望能分擔母親的悲苦,「當我長大的時候,」他常常用這樣的想法來安慰自己。但是雖然他努力工作扛起家庭的一切責任,但噩運屢屢降臨,他總是以辛酸的微笑彷彿在說,「現在我所有的都已犧牲給你了,憂愁夫人,妳還不滿足嗎?」

 

憂愁夫人的童話故事:一個母親必須交出兒子的靈魂才能替他找到教母,但小男孩長大了沒有靈魂也沒有青春和快樂,母親向憂愁夫人祈求「他怎樣才可以解脫呢?」「他必須把他所愛的一切貢獻給我。」憂愁夫人說。

 

我不太關心這本小說的happy ending,只是覺得其實憂愁夫人是洞悉世間一切…

 

我又想到一個卡通──moomin(慕敏家族)

 

慕敏(魯魯米)的日本原音是moomin,慕敏家族是河馬家族,慕敏爸爸很愛看書,慕敏媽媽大都穿圍裙,作家事一流,擅長泡茶,基本上慕敏爸爸出來的時候都在喝茶。主角的慕敏個性天真喜歡幫助人,致命傷是沒有肩膀。故事中當然還有其他的怪動物啦、巫師啦等等,我感興趣的是其中的一個人類──史納夫欽(Snufkin) (台灣譯成"阿金"),他是個很有智慧,喜好孤獨與自由的詩人、探險家、流浪者或隱居者(其實更接近<愛蓮說>中的隱逸者)。他常在各地旅遊,興趣是吹口琴和釣魚,打扮就是帶個帽子,穿個綠色衣服,他是慕敏家族的好朋友,極受歡迎,慕敏常向他請教,也可以說他是屬於溫柔的療癒系角色。很奇怪的是我總覺得他似乎總是帶有一份淡淡的哀愁,不是為賦新辭強說愁,而是那種已經洞悉世間一切…和憂愁夫人完全不同的型態...

 

 <愛蓮說>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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