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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讀張岱《陶庵夢憶》的「金山夜戲」,張等一票紈褲子弟在二更天乘舟過金山寺,即興在大殿中盛張燈火唱起戲來,鑼鼓喧天,吵醒了一寺人,因為他們戲演得太精采了,老僧也不敢問他們是何許人?來此何事?直至天將曙才解纜過江。而山僧仍送他們至山腳下,不知這批人是人、是怪、是鬼?
在《陶庵夢憶》第四卷亦有如此文字 : 「甲戌十月,攜楚生住不繫園看紅葉。至定香橋,客不期而至者八人……唱戲作胡旋舞數纏,大噱而罷。」雖然沒有如晚明文人的戲曲修養,但見其文字敘述頗能想像其場景,亦頗能得其個中三昧。
張岱出身於仕宦家庭,早年過著典型玩物喪志型的生活,明朝敗亡後他以遺民自居,追憶曩昔生活寫成《陶庵夢憶》一書。他在自序中說 :「因想余生平,繁華靡麗,過眼皆空,五十年來,總成一夢……遙思往事,憶即書之,持向佛前,一一懺悔……余今大夢將寤,猶事雕蟲,又是一番夢囈。」
既然回想自己一生繁華已成為一場夢境,而將放蕩不羈的往事攤到佛前懺悔;可卻仍執筆為文,可不是又一次說夢話嗎?雖自嘲猶從事雕蟲小技,又是一番夢囈,但其中不難看出此「雕蟲小技」乃其得以繼續安身之道。
人之所以為人,縱使心知大夢將醒,有時卻寧可遊移在寤寐之間,似夢非夢?似花非花?戲夢人生,在夢與憶的交錯擺盪之間,在夢與醒的邊緣,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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