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我的同學說她教了好幾年的台灣地理,講到東部,一定提到立霧溪切割出太魯閣峽谷,是多麼地壯觀。結果自己在台灣活了半輩子,卻從未踏上花蓮這塊土地,我也有十來年未曾東行,因此乃結伴出門,一連幾天在花蓮宜蘭一帶亂晃,除了流連花蓮的豐富多姿的地貌,卻是沒想到也有很好的因緣,使得這一趟旅程充滿了一致性。

 DSC06890.JPG

 DSC06921.JPG

DSC06909.JPG

DSC06966.JPG

 DSC06924.JPG

DSC07000.JPG

DSC07018.JPG

 DSC07084.JPG 

DSC06899.JPG 

所謂很好的因緣是由於我見到一位心儀的人士,他不與時人彈同調,很年輕就毅然決然走出體制,追尋自我,閱讀、彈琴、寫作、散歩,他真是活出一個很精采的真正的<>!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經過深切交談的隔天晚上,在東華大學有一場蔣勳的<美麗與哀愁的句點>的演講,這是他的系列講座【青春叛逆流浪】的其中之一,從宋徽宗一首詩作談起,這位帝王對自我的叛逆不可思議地呼應了我所提到的人士的叛逆,有了其一致性的緣由。

 《詩帖》寫徽宗於其御花園所見之美景以及所感之幽情:當徽宗沉醉在一片美麗而難以名狀的庭園美景中時,一隻飛舞的蝴蝶,或許也被滿庭穠郁的花香所沉迷,正翩翩地追逐著晚風。

 「穠芳依翠萼、煥爛一庭中,零露霑如醉、殘霞照似融,丹青難下筆、造化獨留功,舞蝶迷香徑、翩翩逐晚風。」

  徽宗《詩帖》 絹本

 ap_20061202110105790.jpg

其「瘦金體」在轉折處,將藏鋒、露鋒、運轉、提頓等痕跡強化並保留下來,全都是鋒芒畢露,以此作為這位帝王對自我的叛逆性的隱喻。蔣勳以瘦金體書法不走中鋒走偏鋒,把帝王的頤指氣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態詮釋得非常好。

 p032_9.jpg

3371415507_56b1006c2b.jpg

清代陳邦彥(西元16781752年)題跋:「宣和書畫。超軼千古。此卷以畫法作書。脫去筆墨畦逕。行間如幽蘭叢竹。冷冷作風雨聲。真神品也。」於徽宗《詩帖》,給予極致的讚嘆!

 

其實有一些貌不驚人的小書是很不錯看的,我在時光二手書店以四十元買到一本中英對照的<<英文情書選>>,民國67年出版時特價45元

 DSC07091.JPG

其中涵蓋了詩人拜倫、濟慈、雪萊以及音樂家貝多芬、柴可夫斯基等人等與情人之間的書信往來,其中最有趣的莫過於出身貴族的俄國女畫家瑪莉.巴斯齊策甫(Marie Bashkirtseff1860~~1884),除了擅長外光派畫風,所出版的信件、日記也充塞著幽默、熱情,當時讀者無不為之傾倒。

 這邊提到有趣是指她在死前不久,由於羅曼蒂克之動機,滲合她的大膽多情及諷刺的特性,以<赫斯汀司小姐>之化名寫了封信給法國短篇小說家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1850~~1893),當然述及自己讀到莫泊桑作品的感動,早已有寫信的願望,但又覺得自己誇大了對方的長處,她說<...當帶著浪漫的夢想成為你美麗靈魂的知己時,總以為你的靈魂是美麗的如果你的靈魂並不美麗,我將為你惋惜…>

 但是她又突然在雜誌上看見有人用諂媚的文字歌頌莫泊桑,而莫泊桑為了要回信探問了此人的地址,她寫道:

 這立刻激起了我的妒忌心,你文學的特長又重新迷惑著我---我因而寫了這封信。我並不企望從遙遠的地方跑來看你---你的面貌也許不會使我高興---誰能保證呢?...但是我一定得告訴你我是嫵媚動人的,這會刺激你回覆我的信。在我看來,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我不會願意與一個老怪物般的英國女人保持通信,甚至一封也不

 莫泊桑也不甘示弱,以同樣狡黠的態度回覆她:

 …現在讓我們像明理的人一樣來談談,你要求成為我的知己,根據什麼權利呢?什麼魔力能使神秘的通信增加情誼呢?...對一個她的體態,她的頭髮的顏色,她的音容及面貌一點也不知的人怎能訴說自己最隱密的心事呢?當她們願意暴露自己,而在高尚的社會裡成為相識的時候,才能建立一種友誼的知己的關係;否則為什麼我要拋開我認識的那些嫵媚動人的朋友,而只為了一個不認識的或許稱得上嫵媚的朋友,或許她的外表或內在都不會討人喜歡的...

 <赫斯汀司小姐>之化名後來被莫泊桑用作小說之篇名刊在Gaulois其後定名為<赫瑞特小姐>(Miss Harriet),我想這真是一段有趣的episode

 40元的相同代價,也買了一本繆天華的<<離騷九歌九章淺釋>>,其實這本書作為教科書還繼續在出版中,只是因為隨手可得而買,遙想當年有同學為了楚辭這門課,大學讀了6年還是差一點畢不了業,最後是敲碎了系館公佈欄還亮了刀引起軒然大波,其實大家也並不清楚最後他是如何畢業的,只是這樣的事件與楚辭這門課太不搭嘎了,所以令人印象深刻。再次閱讀離騷,難度並未完全消除,當年的同學無法進入情境,其實還是情有可原之處。

 〈離騷〉是宏偉壯麗的抒情詩,在中國文學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屈原鑑於楚懷王聽之不聰、讒諂之蔽明以致不容方正,對此憂愁幽思而作〈離騷〉。

 這兒有一段運用了浪漫主義手法,作了一番抒情的描述:

 「朝發軔於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匆迫;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早晨從蒼梧啟程了,晚上到達了懸圃。一天的奔波,該是多麼的疲勞啊!本想在宮門之外稍休息一會,但是不能啊!時間緊迫,天已快黑了。我請求羲和,不要再驅車前進了,崦嵫已在眼前,不要靠近它吧!擺在我們面前的路程是那樣的長,那樣的遠,我已經立志,要百折不撓的去尋找我那理想中的人生之道。

 張錯的<<流浪地圖>>則是因為<自柔佛北上霹靂趨檳城>的傾懷南洋景色而買,蕉風椰雨,點滴在心頭!

 書寫其實有如煉金術般可以去蕪存菁,將無奈的現實冶煉成具備意義的藝術品,有時候難免比較喜歡書寫中的自己,因為好像比現實生活中更清明,更能夠置身於這個娑婆世界中。~~相隔一星期,書寫有感~~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ia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