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日劇《冬櫻之戀》,雖然它很灑狗血。
純情是一種絕對主觀內在的情蘊基礎,它的可能性是由於存乎心中的一份天然感受。
純情必須要能超越時代環境,甚至禮節習俗,它的不可能性大抵在於性格上所潛藏的想法,根本不能改變現實命運起伏的洪流。
所以,純情心態於現實世界中並不可求,要保持它的明潔不受污染只能安藏心中。
但是,《冬櫻之戀》中的佑和萌奈美的純愛顛覆了這樣的觀點,還是很能讓人得到一些世俗的慰藉。
「偶然看看電影也不錯,在哪種地方呀,因為觀眾原都是借演員的臉來戴著,而不需要自己的臉呀。所謂電影院,就是花錢暫時去換臉的地方。」/by安部公房˙《他人之顏》
這兒有一個很不純情的故事,而且是出於寫作《魔山》、《威尼斯之死》的20世紀德語文學中最偉大的作家之一的托馬斯˙曼的手中。
曼的四部曲《約瑟夫和他的兄弟們》是一本讓人發笑的聖書!曼極為強調他自己的作品的幽默性。
其中講到普第花愛上約瑟夫的故事,她愛至瘋狂,甚至咬碎舌頭,吱吱地像一個孩子般說著誘惑人的話:「和我碎(睡)覺,和我碎(睡)覺!」而約瑟夫則在三年中恪守童貞。
有一天,他們單獨在一個房子裡,普第花再次懇求 : 「和我碎(睡)覺,和我碎(睡)覺!」而約瑟夫則再次耐心地、教導般地解釋他不能這麼做,但是就在他做這番解釋的時候,他挺起來了,普第花因而發狂為他脫去襯衣,而約瑟夫則一邊逃跑一邊還挺著,普第花失望、憤然,繼而嚎叫救命,指控約瑟夫強姦。
…………
暮靄沉沉楚天闊
這是一個價值觀多元紛陳的後現代世界,批判和埋怨彷彿成了每個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那些茶餘飯後的閒聊或躲在網路的討論中,人們的情緒起伏不定,意見紛亂,思路迷糊,顯得一知半解但又熱衷以偏概全。
是的,不論多麼重要的事物,都只是這個後現代世界的一部分。在日益紛擾的演化中,命途多乖,凡人必須為自己的目光找尋落足點,在室內或在窗外,甚至茫然失神也好;但就是不敢四目交接,不敢面對人生的悲涼無奈。
落後於時代的步伐,單調緩慢的生活節奏,沒有衝突,波平如鏡,貌似平淡或者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實際上沒有發生的事也在歷史之中,突破了記憶的約束極限,自己才可以真正從歷史中解放出來。感受到四季的更替,呼吸的空氣,從容地接受自己逐漸衰老的現實。
一種奇異的節奏,在宇宙之深處 ~~ 一種巨大的空寂;但是空氣中,卻漂浮著某種娑婆之至境…………
柳永〈雨霖鈴〉中的「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是千古名句,我卻更沉溺於「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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